玩儿天策会上头

黑月‖苍策‖土银土‖艾/索/罗路‖第三体育馆、ASL和Joy4一生推‖高银、银桂不逆‖赤司征十郎‖

【土银】朝晖夕映

哦又是一个月,懒癌总犯。

02

*

  土方帮那个卷毛稍微处理了下他的伤口,便没多动,因为他说是天人的药物受伤,不知道会有什么症状出现的情况下不是医生的自己逞能乱来的话出了什么事自己可没法负责。

  

  随后不熟悉的两人之间弥散着尴尬的氛围,或许也只有土方自己觉得而已。那边的人已经进入了酣睡状态,轻微的鼾声不时传到土方耳朵里。于是他也找了个地方靠着开始小憩。反正这黑压压的什么也干不了,干脆等天亮了再说。

  

  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土方便从浅眠中醒过来,借着光亮观察起昨天没能认真看的地方。身后是自己摔下来的悬崖,前面十米开外是不宽的小溪朝着东边缓缓流动着。昨天接水的时候土方看过水不深,要淌过去很容易。

  

  视线再往远看,小溪的另一边是浓密的树林,并不特别紧挨的树木个个坚挺的站在那里,土方眯起眼睛走近几步发现那是榧树 ,他顿时喜出望外勾起唇转身收拾东西。

  

  榧树 是庭院树,这样野生长在武州这里的没几个。碰巧土方总是单独练剑的地方就是长着这种榧树 。

  

  他没深入过那片树林,原来尽头是这里啊。这么想着土方把躺在地上的人踢醒后超有自信心的带着他淌过小溪朝对岸走去。

  

  这次一定可以回去了。

  

  太阳终于完全高过陡峭的岩石将柔和的光洒下来,榧树 有特有的香味顺着风轻飘飘的弥散在幽静的这片地带,个子略矮却扶着个高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繁多的褐色树干里。

*

  坂田银时往被子里蹭了蹭,明显被晒的很足的阳光味在鼻间萦绕着不散,让人安心。他想着有多久没有闻过这种味道了却听到门外有人踩在木板上的嘎吱声,转过头想看却发现根本看不到,纱布下的眼睛稍微睁一下眼眶就会有撕裂般的疼痛。 反射条件的去摸身边的刀时却不在身边,坂田银时动作一顿想起来这里是那个小鬼的家便稍微松了口气,躺正了却也没有放松身体的警惕。

  

  脚步声轻缓,很快就在离自己不远处停下,银时猜是在门口了。果不其然随后门被拉开,那个人走过来坐到自己身边沉默一会儿说金时先生起来换药。

  

  银时听到那个清冷的声线才放松下来,抿成一线唇勾起个慵懒的弧度,“好。”

  

  手肘撑着榻榻米坐起来背对着人,银时感觉到人伸手扒开了眼睛上的纱布,一圈一圈,极其小心。他只感觉到随着纱布包裹的程度减少眼睛周围有些凉快。

  

  银时依旧闭着眼睛,依旧一改往日的脾性安静的任人动作,俨然一个成熟的形象。

  

  作为白夜叉,况且还是难得受伤无援兵的白夜叉。现在即使处在看似安全的环境他也没有完全放松警惕。眼睛看不到谁知道这个小鬼是好是坏?自己才因体力不支停下歇息就被砸个正着也晕了过去,后来被他带回来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心态去的,被问及名字的时候也只是用了蠢马叫自己的外号。他自己也算是攘夷志士的头头之一,虽然从不干涉高杉他们的讨论只做执行者。在旁边听多了也会像松阳教课那会儿一样耳濡目染知道不少机密。所以从头到尾他都保持沉默。

  

  不过眼睛看不到还真是糟糕的事情啊,就好像重要的关卡被堵住,胸口闷的慌。

  

  眼睛上传达到大脑的感觉是冰凉,随后是细微的酥痛,据那个小鬼说这是附带的反应很正常,不痛就想好你以为只是轻微的伤寒吗?银时轻啧一声莫名的反感这个小鬼的态度却也没怎么表现出来,寄人篱下还是先悄悄吧。

  

  等到眼睛上再次被缠上新的绷带时对方的手触碰到了自己皮肤,银时敏锐的感觉到指尖上那个茧的形成并非耕种而是常年握剑而成的,银时没有做声,抬了抬下巴,嘴巴一张却愣住了。

  

  嗯……他的名字是什么来着?

  

  “……谢、谢谢啊。我能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好吗?”眉毛在额发下拧成一团他也没想到对方之前告诉自己的名字,感觉到对方起身银时回过神伸手一抓想拉住他,却抓住了一把柔顺的玩意儿,银时一顿想到了什么用力往自己这一拉,他果然叫了一声摔到自己怀里,耳边有东西掉落的声音,银时不理,伸手在他头上抓了抓发现果然是一头长发,还是超直的那种。

  

  “……喂喂你是女孩子吗原来,听声音我以为是女生呢。”银时唇角微翘大力揉着他的头发然后手下滑一路摸到平坦的胸时才故意遗憾的把他推开,“不是女孩子就不要留那么长的头发啊。”

  

  “你这混蛋……!”

  

  银时听到他终于不再冷淡的声音更高兴了,耸了耸肩一副无辜的样子,“一拉你就倒了。啊难道说是那个?”手托在下巴下做思考状后想到什么般做的笔直,“那个传说中的娘炮吗?阿银我有生之年见到了娘……唔!痛痛痛!”

  

  话没说完银时就感觉到脑袋被猛的用力摁到枕头上再扯着头发被拉起来后再摁倒,同时人还咬牙切齿的警告银时看不见不要胡扯,不然管他病患还是什么他都会砍死他。

  

  因为面朝枕头眼睛自然难逃一劫,在清晰的疼痛下他还是开口求饶,人才悻悻的松开手收拾了地上散落的东西走了。巨大的拉门声把银时吓得心脏随之猛跳了一下,也只是一下而已。

  

  银时捂着眼睛哼哼着躺好,等到不疼了才挠了挠有些发痒的头皮,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笑得异常灿烂。这个小鬼很有趣啊,还没看到他的脸就有浓烈的欲望想要整他是怎么回事,他是变态吗?变态吗?怎么可能啊混蛋!只是在生病时的消遣而已!

  

  说起脸,银时摸了摸裹着纱布的眼睛,皮肤上又疼又痒被自己极力忽视,忍着不去拔掉使劲抠。

  

  为了自己帅气的脸不受影响要忍住啊坂田银时。

  

*

  坂田银时很庆幸他躲的及时伤的不重,一周不到他眼睛上的纱布就被取了下来,重见光明的时候别提他有多高兴,这一次经历让他深刻的体会到那本《假如○有○○光明》的盲人作家写作时的真切渴望,还有对盲人们有了极大的同情,并且决定要好好爱护他的眼睛……呸!不是在写读后感啊给我适可而止!

  

  医生说缓慢的睁开眼睛他就极缓的睁开,睫毛微颤着一点点完成画圆弧任务,银时的视线起先模糊不清,稍微转动瞳孔画面才开始有了醉酒后的叠影后归于正常。鲜亮的画面感冲击在视网膜上有些不适应,微眯眼观察了下周围没有看到脑袋里绘画了大致轮廓的小鬼,连个小鬼都没有的时候银时是有点失落的。不过很快就朝身边的妇人表示感谢,他记得她是小鬼的嫂子。

  

  临近中午银时爬上屋顶坐在瓦片上观察起这个叫武州的地方,和普通村子没什么区别,就是几乎没受到外来天人的破坏,还保持着朴实的民风和小农经济。

  

  远处的麦田在风的吹动下像金黄色的海一样一层层有规律的律动着,银时忽的就想起老师还在的时候他们在的村子也是现在这样宁和。

  

  所以一定要尽快和高杉他们重新汇合,把老师救回来,然后安安静静的当松阳的捣蛋学生。

  

  他从不喜欢所谓白夜叉的称号。即使这个称号敌我都畏惧不已。

  

  银时站起来轻易的跳下来,回到自己暂住的屋子简单收拾了他的行李和被褥之后换了他平时的行头,他发现妇人好像有想洗掉上面的血迹,上面的红痕浅了许多。

  

  嘴角挂着久违的温和笑容,银时拿起斜靠在墙角的刀,在衣服里掏掏摸摸找出略沉的钱袋轻放到叠的四方的被子上方,转身离开。

  

  其实那袋钱来历有些难以启齿。在高杉的压迫下堂堂白夜叉没有办法正常摄入足量的甜食很久之后,他开始偷偷攒钱,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何他要偷偷。偶尔砍完人之后他也是会挑开人衣服拿走钱袋去买金平塘的。

  

  这次用到比较好的地方,应该没问题的。银时吞了口唾沫,握紧了刀大步朝村外走去。

  

  *

  土方十四郎从终于外出回来的近藤俩老人家取了近藤的东西回来时发现那个卷毛只留了钱袋便不见人,心里有些失落却也没有办法,把钱袋给了嫂子之后便也走了。路上依旧不做停歇,朝着离武州有些距离的火车站跑,土方想着什么时候经济再发达一点让武州也有自己的火车站就不用那么麻烦了吧。

  

  头顶太阳毒辣辣的,晒得头皮发烫,有些昏沉。土方终于肯停下来坐到一边大口喘着气,翻出水壶一口喝光大半,屈膝坐在阴凉处想着坐着也是坐着干脆打算练靶子。

  

  随便捡了几颗石子找了对面一颗树朝一个点连续瞄准扔了几个石子,却被突然的喊痛声吓了一跳,土方噔的后退一步,却觉得声音熟悉的很。

  

  对面草丛里应声冒出个白花花的脑袋,在身边清一色的绿里格外显眼。

  

  土方一看清就乐了,嘴角一勾语气也特别幸灾乐祸,“一声不吭就走,活该。”

  

  银时倒是呲牙咧嘴双手揉着几处走了过来,显然石子也中了另一个靶子的几环。坐到土方旁边仔细看了看人,眼睛几乎要闭上了才猛然伸手一拍土方的肩膀,表情像是做出了一道极难的几何题一样豁然。

  

  他说,啊你是那个多串君吗,你家的金鱼一定要养好哦我看他们在假山边的池子里快死了。 

  土方差点一口血没碰到他脸上,黑着脸把银时衣领扯近自己,吼着对人说混蛋老子叫土方!土方十四郎啊谁是多串啊你这该死的卷毛!!

  

  可刚吼完银时就皱着眉头把他打晕了过去,猩红的眼眸一凛看向身后某处后托着土方进了刚才自己躲的地方。

  

  确保一批天人离自己很远之后才转头看起来身后的人,银时觉得算是满足了,因为这家伙比自己臆想的模样帅气多了,包括那头黑长直的程度。银时在他包里翻了翻找到了小剪刀时笑得有些贼,看了看还在昏睡状态的土方,把人拉过来捋了捋头发后毫不留情的把他头发一剪刀剪了下来,把那撮头发淡定的塞进羽织里后银时还帮对方修剪好了头发。

  

  捧着土方正在朝成熟迈进的脸端详了自己给他剪的新发型半天,银时凑近人的脸颊轻轻亲了一口后把人放下悄声离开了。

  

*

  土方十四郎猛地睁开了眼睛,入目一片洁净的白有些晃眼,他很快移开视线到身侧,却撞进了一双猩红的眸子里,珠宝一般的颜色,瑰丽到让他呼吸一窒,很快他回神,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开口。

  

  “老子突然想起有个陈年旧案还没处理。。”

  

  “喔?愿闻其详。”坂田银时弯起了眉眼,连平时懒散的死鱼眼都合着窗外洒进的阳光显得格外柔和。

  

  “有个混蛋偷走了我为了时刻铭记兄长的事而留的头发。你说,我该怎么处置?”

  

  “那就——惩罚他在你身边。”银时微睁了眸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俯身吻上土方微张的唇一会儿又松开坐回椅子里,双手交叠枕着后脑笑嘻嘻看着他。

  

  土方抿唇浅笑起来,想到什么一样侧头看着他问后来他把那撮头发怎么样了。

  

  银时愣了下深沉的摇摇头,“做了个小木牌,把头发当流苏使了。”顿了顿他又说,“可惜不久就被天人扯散了。”

  

  “哦。”

  

  银时点点头看着人转头看起了屋外露出一点枝叉的樱花树,心里坚决的想着绝不告诉他当时自己是多气愤的把那个蠢货砍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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